弘音

墙头众多,有缘则更。混邪杂食,纯爱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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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好好写文,争取完结。
现在的我:随时爬墙,反正我已经在脑内磕过了。

【芥太】今天的老师也没嫁给我(中三)

ABO世界观 芥A宰O织B
 私设织太曾经恋人未满,走原著向织田死亡前提。全是私设。本章有严重织太恋人未满提及!巨雷,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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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养孩子吧。”太宰治难得地没有在喝酒,他烦躁地戳着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直到把美味的小蛋糕变成了一摊黏糊糊的奶油混合物。

“耐心一点。”织田作之助沉稳地说。而太宰只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个人究竟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产生感情呢?”他忽然突兀地问道:“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偏见与滤镜。如果真正认识到一个人的真面目,大部分的人都会感到难以忍受的恶心吧。”

  织田作之助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露出他那种又像是放空又像是沉思的难懂表情,难以确定他是否有听见。

  太宰也并不是在寻求回答。

  他仰起头,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脑子里有无数的人际结构图闪过。他无聊地数着名字,每个名字之后代表着无限的信息。森先生,尾崎红叶,中原中也,广津柳浪,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他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再次意味不明地念叨了一声。芥川龙之介。

  织田作之助非常自然地伸手摁在他的眉间。太宰治浑身上下突然就松弛了下来,像个被放了气的小气球。他像餍足的猫咪一样蹭了蹭织田作之助的指节,织田就顺势侧过身替他揉按起了额角。

  太宰治在他安抚小孩一样的手法里感到昏昏欲睡——他知道织田作是哄看书看得头疼的咲乐哄惯了,不然手法不会这样熟练。他依旧感到安宁。

“不问我为什么这样说吗?”他闭着眼睛问。

“因为太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吧。”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是太宰自己体会到的东西。”

“另外,”织田作之助宽厚的手掌顺着太宰治的额头滑下来,用掌心贴在了太宰光洁的后颈:“是……有不舒服吗?”太宰感觉自己乱跳的腺体上有慰帖的热度透了过来,安抚着信息素引起的烦躁感。

  这种单纯的温暖让他提不起防备的心。“啊——织田作你是真的闻不到信息素吗?”他懒洋洋地问:“我每次发情期快到的时候你比我知道得还早啊。好神奇啊,我的发情期紊乱得已经常年戴抑制环了哦?”

  织田作为难了一会儿,然后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就是,知道。”

  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又补了一句:“太宰的表现,很明显。”

“哎哎哎?不会吧,我自己有时候都感觉不到呢。这是那什么吧那什么,特异功能吧!”【真正的异能者】太宰治先生一个鲤鱼打挺凑到织田作之助先生【另一个真正的异能者】面前,满眼亮晶晶地发出宛如高中女生的小声尖叫:“超——厉害的啊织田作!有这种技能的话装成alpha或者omega都不会露馅的哦!”

  织田作之助一边把他的脸推开,继续给他按着额角,一边思考着太宰说的话。“好像不行。”,他说:“因为只对太宰能感觉出来,说不上是具有普适性的技能。”

  太宰治愣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继续说:“而且,我闻不到信息素,也没有信息素。就算是喷上伪装用的信息素香水,只要对方稍微试探一下也很容易露馅吧。”

“对不起,这方面好像还是帮不了你的忙。”他诚恳地对太宰治陈述道。但是不知为什么太宰治看起来更高兴了。他眼睛弯弯得,志得意满地指使织田:“那么,织田作要补偿我哦!今天的酒钱,就由你来买单吧!”得到织田作毫不犹豫地肯定之后,他欢呼了一声,把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小蛋糕一推,就叫了酒保。

“一杯一生之水。”

“一杯德国黑啤。”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酒保毫不犹豫地忽视了太宰治的打滚取闹,径直向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什么嘛!啤酒怎么能算酒!我该庆幸你不是给我点利口的梅子酒吗?织田作小气——”太宰治把脸皱成一团,像海藻一样摆动着手臂,用自己精致的五官肆无忌惮地做着各种鬼脸。

“可是你上次肚子疼。”织田作之助露出了老父亲不赞同の目光:“连我家里的孩子都知道你是那种疼得起不来还要我送你去找首领的体质了。”

“喝烈酒生理期疼死不是个好的自杀方法。而且我也会担心你,太宰。”于是太宰治偃旗息鼓,默默地把自己鼓成一只小河豚。

“我也觉得omega这种体质太烦人了。”太宰治嘟嘟囔囔地说:“安吾比我还没自觉呢,上次加班加到被文件里的alpha遗留信息素诱导发情都没有意识到,情报部那天刚好一群beta扎堆值班,也谁都没发现。结果你猜怎么着,一群beta被勾来砸门的狂躁alpha吓得够呛,安吾才反应过来,手边又没有抑制剂。”

“啊……没事吗?”织田作之助问。

“没事。我去给他送抑制剂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一边咆哮着‘你以为生理期omega不会暴躁吗?爬!’‘老子要休假打扰我加班结束工作的人全部去死吧’然后拿着木仓把那个没定力的狂躁alpha揍成了狗。”太宰治笑得前仰后合,织田赶紧扶住他的椅子怕他翻过去:“真有他的啊!说起来,他手枪原来用得这么好吗……”

  织田作之助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安吾……平时压力很大呢。”

“其实也不是,omega在生理期——就是俗称的发情期,会对alpha的信息素和情绪特别敏感。自身情绪波动也会更大。安吾那时候对于加班的怨念甚至压倒了情欲成为第一感知啊,太厉害了——”太宰又开始噗噗地笑,末了又是感慨又是捉摸不透地说:“有一个alpha来标记就方便多了呢。如果织田作是Alpha就好啦!”

  织田作在灯下望着太宰晦涩的目光。他似乎有很多事情想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这样也好。”太宰治弹了一下酒杯,没有冰球撞击杯璧让他有些遗憾:“A和O之间只是因为标记就可以建立起稳定的关系?说什么笑话,那只是廉价的荷尔蒙罢了。”

“没事的。”织田作之助说:“太宰,不要害怕。如果对‘爱’或者‘幸福’都感到无望也没有关系,勇敢地和他人建立联系就好。”

“和我建立联系的人注定会悲惨的,他们想要回报给他们的那种东西,我是没有的。这样也可以吗?”

“也可以的。会有一个人愿意接纳你的所有的。”

“我想象不到那会是谁。我也许没有那样的幸运吧。”

“会有的,太宰。”织田作之助说:“爱你的人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会和他一起殉情,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那你一定要好好地征求他的意见。一起死去或者一起活下来都应该是两个人的决定。”

“人与人真的能够互相理解吗?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舍不得那个人死掉了。”太宰治说:“这样珍贵的人,我希望他不要陪着我,好好地活着这个世界上吧。因为那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比我更值得获得幸福。”

“……那你呢?”织田作之助用手指覆在太宰的眼睑上,希望他不要露出那种难得一见的温暖笑意:“太宰,你自己也是值得珍惜的。”

“噗……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这论调。”太宰治笑了起来,他把酒杯抬起来,微微遮住自己的笑窝:“我以为,只有芥川那小子才会一副‘太宰治天下第一好’的样子。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那股劲儿是哪来的,我对他很不好,他的成长多半是靠着自己的坚韧。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倒是觉得他很像你。”织田作之助斟酌着说。他要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太宰治已经喝空的酒杯旁边。太宰治不明所以地瞅了他一眼,但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他们双方都把对方看得太重要了。织田作之助想。做弟子的,把自己放到了地底上,一切都以老师为度量衡;做老师的,又拼命想推开他,想告诉他怎么自己活下去。

“我觉得你们都很傻。”他老老实实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换来太宰治一阵不服输的大叫。

………………………………………

  芥川龙之介痛定思痛。

  为什么总是没有好的时机表白,还在太宰先生面前出丑呢?

  中原中也先生真诚劝诫:我觉得不是你的问题,是死青花鱼本身的问题,放弃吧,芥川!

  前面,可是地狱啊!!

  可惜芥川先生一意孤行。

  太宰先生的生日已经不远了,这也许是个完美的时机。

  首先,要准备一份礼物,为上次耽误太宰先生的任务上门谢罪,再然后也许还能告告告……告白什么的……

  中原中也先生今天也想自戳双目。

“说真的。”中原中也对他说:“追太宰治,你不如赶紧变个第一性征,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瞎撩女孩撩到差点把他生艹了的女alpha了,真的,变性不影响你艹他。”

  芥川可疑地沉默了。

“……喂。”中原中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不要露出动摇的眼神啊混蛋!!”

  说归说,芥川龙之介还是及时掐碎了给自己胸前装两个水袋并且穿上小裙子的念头。

  主要是穿裙子风吹过去有点凉【划掉】是裙子太短不适合发动罗生门。

  不要再问是怎么知道的了。

  ……不要再问了!

  总而言之,芥川决心在太宰生日的那一天,给太宰送上一份表白心意的礼物。

  但显而易见,在太宰严格到超负荷的训练中,就算芥川有心,也没那个本事额外脱身去搞一点小惊喜。

  中原中也问他想要送什么,他就把头低下去,不肯说了。

  香车?美酒?还是干脆把自己扎上个绸带五花大绑到太宰治面前?中原中也打了个寒颤,试图把脑子里一脸娇羞的芥川格式化清除。

  这比做蜜獾任务的时候看见太宰全身只穿着长衬衫踹芥川脑袋还可怕。

  但是有什么是能够送给太宰治的呢?

  芥川几乎想破了脑袋。他现有的一切都蒙太宰先生相赐,拿从太宰先生那儿得到的东西显然也不能表白自己的心意。

  但是这难不倒机智的小芥川。

  芥川龙之介在几天后主动接下了一个危险任务。他差点被埋伏的异能者打了回马枪,但好在代价只是付出了一个右腿的穿刺伤。他目的明确地带走了目标的性命和他收藏的一颗陨石。

  那是一颗漆黑的石头。

  芥川第一眼就很喜欢。他想太宰先生就是这样一颗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棱角分明又千疮百孔。

  但还是闪着光。芥川想。

  陨石于是被芥川藏在了罗生门最深处。为了赶得上太宰的生日,这份礼物被不停地打磨着,因此芥川必须时时刻刻运转着异能力。这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芥川像一只珍珠蚌。他小心翼翼地把礼物藏在自己最柔软的心里,用自己的血和肉去对付又冷又硬的石头,一点点地磨掉那些漆黑的,漆黑的东西。

  他最终的成果,是一枚不起眼的指环。

 指环没有什么闪亮的光芒,只有锻打磨噬留下的纹路;它也没有什么漂亮的宝石妆点,只是绝不会弄伤戴着戒指的人。

“你是去求婚的?”中原中也难以置信。

“不,只是礼物。”芥川耿直地回答他。

  中原中也看了他很久才发现芥川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仿佛对这份礼物感到一些“手艺不精”的羞耻,或是“拿不出手”的尴尬,却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在其中灌注的心意。并且他真心实意地觉得送出这份礼物并不惹人误会,也不耽误他之后【一厢情愿地】想给太宰治买多大的求婚钻戒。

  他叹了口气。

“今天青花鱼本来要出任务,嘛,毕竟是他生日。亏的坂口安吾托请到我这里了,不然你翻遍港黑也找不到他的。”他对芥川说:“去一家叫做lupin的酒吧找他吧。”

“他在那里和朋友聚会。”

………………………………………………………………………………

  那一年的生日,大概是太宰治难得的记忆。

  幸福感这种东西,会沉在悲哀的河底,隐隐发光,仿佛砂金一般。在往后的日子,他如是想到。

  他收到了一件漂亮的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虽然他根本不去夏日祭,但也由衷得感到难得的开心。他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了,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少见的。那天他记得自己早早地喝得多了,又是哭又是笑,大概还说了许多讥讽的话,尝试了几次自杀。安吾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织田作蓝色的眼睛像一汪蓝色的海在他眼前晃动。

  太宰治纵身跳了进去。然后就醉在了里面。

  他于是不知道织田作之助在他额上落下的碎吻,干净又温暖。

  也不知道那一天有人在酒吧外站了半夜,夏夜的风吹落了指尖攥出的血滴。

  他大醉一场,醒来知道织田作之助把他送回了家,而不成器的徒弟芥川龙之介居然替自己完美完成了属于他的那个S级任务。

  他就在宿醉的晕眩中再次睡去了。眼眸静静地阖起来,蔷薇花似的唇瓣微微翘着。

  太宰治18岁了。
 …………………………………………
   听闻芥川顺利完成任务的森欧外大笔一挥,不仅没追究芥川越庖代俎,还打着磨练新人的名号批准了中原中也的度假申请。

“给年轻人机会嘛。”森欧外笑呵呵:“太宰准备把他放到哪个小队?芥川君也差不多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出师之前就好好带带他吧。”

“嘁。”太宰治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芥川龙之介低下了头,还好太宰治没有再说什么。

  从此,芥川先生暂时接替了处于被逼疯边缘的中原中也,在其度假期间负责了其搭档太宰治先生【中原中也:送给你了!!!快拿走!】的一切衣食住行及任务相关。

  芥川满心欢喜地当上了太宰治的小跟班。他现在能陪在太宰治身边,和他一起出任务了。太宰治对他展现出一种傲慢与信任混合的态度。芥川龙之介发现他在所有的部下中是最被关【恶】注【待】的那一个。

  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是吗?

  芥川咀嚼着隐秘的甜蜜。心里又有一根红色的刺,扎的他满心酸软。

  但若说这短短两周的跟随,他学到了什么。大概就是太宰治原来不是个完人。

  他赖床。喜怒无常。卖痴耍赖无一不通,喝酒喝得很凶。家里,原来芥川是不敢进的,发现太宰自己有时候都懒得带钥匙,才从此登堂入室洗衣做饭,刚进门就被一点人气也没有的空屋子吓了一跳。太宰治的钱总是很快花光,又向遇见的女店员们赊账。入水之后水会滴得家里到处都是。绷带消耗量巨大。料理技术几乎是毁灭性的。而且从来不对替他收拾烂摊子的芥川抱有什么好声气。除去港黑最年轻干部的身份,他甚至可以说是个败家子,一个空有皮相的家伙。

  甚至连他笃信的追求强大也不是真的。

  他喜欢一个beta?为什么?为什么?芥川龙之介难以相信,那一晚的酒吧几乎打碎了他所有的认知,太宰先生在那个红发的beta面前那种慵懒的撒娇几乎把他刺得千疮百孔。

  我一直一来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吗?哪怕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在一起了,和森首领在一起了,他也决不会这样动摇。他们都是强大的alpha,他也一直努力变得更强。

  不是您告诉我,强大是必要的吗!

  太宰先生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我爱上的真的是这个人吗?我不是也只和他相处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吗?

  芥川问自己。
   只有沉默回答他的沉默。

  在一次的深夜,芥川被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惊醒,才发现自己窝在太宰家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那一声响,是醉醺醺的太宰治打破了放在桌上的玻璃杯。

  太宰治黑西装外套已经丢在一边。他赤着脚,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脚掌里还嵌着几块碎玻璃,他沉默地坐着,一只手捂着绑着绷带的眼睛,血从他的脚趾往下淌,滴答滴答打在破碎的玻璃上。

  芥川龙之介打开了灯。“太宰先生!”他叫了一声。太宰没有理他,鸢色的眼睛折射着无机质的光。雪白的皮肤,血红的绷带,凌乱的白衬衫,狼狈的黑西裤。他看起来在沙发里变小了。

  芥川嗫嚅着,几乎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蹲在沙发旁边,想去收拾那些碎玻璃。太宰先生怎么会被碎玻璃割伤?那个在枪林弹雨中从容踱步的人?

  芥川龙之介仿佛从新认识了一次太宰治。从普通的意义上来说,他无疑是个非常麻烦的人。不要说作为一个omega,作为一个伴侣,连作为一个正常人都是失格的。

  芥川龙之介心里的神像碎去了一半,他抿着嘴角,沉默地坐在太宰治脚边。

  “……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宰治发出了声音。他的头垂在膝盖中间,露出漂亮的后颈弧度。他的声音古井无波,但是芥川莫名觉得他在哭:“……对不起啊,龙之介。”

  那一瞬间芥川的眼泪掉下来两滴,然后他对自己说:

  我爱上的,就是这个人了。

  碎掉了一半的神像,用爱补全了。

……………………………………
   那一天之后,太宰治发现芥川似乎长大了不少。

  少年开始变得沉默。气势却开始变得更加锋利。

  他做事也开始变得更加狠辣了。太宰治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是真的呢。

  但是芥川仍旧会用原来的眼神望着自己,又是敬畏又是渴望,像一只亦步亦趋的小狼崽。

  又一次任务结束之后,太宰治看着芥川龙之介低着头向前走去的样子,难得有些惊讶。

  这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啊?

  他不知道芥川看着自己的背影的时候是什么感想,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他的背影。原来瘦小蜷缩着的芥川好像是记忆里恍恍惚惚的影子。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少年alpha挺拔的脊背。早年的贫民窟生活让他的眼神带着阴郁和狠厉,但是他身上又有着文雅的做派,那是模仿他套上的一层皮?还是芥川天生的气质?

  人与人的缘份真是奇妙啊。如果芥川要是不被遗弃在贫民窟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很适合成为文学家也说不定,太宰想象着芥川凭窗执笔,在一杯茶的间隙里皱起眉头微微地咳嗽两声——不不,没有早年的折磨,他应该不会咳嗽了。那么他会写什么?一个人间的怪物太宰治遇到一个执着的小孩子芥川的故事吗?太宰治不由得笑了。芥川是个很纯粹的孩子,想必文字也一样。如果不是遇到他,他或许早早地死在贫民窟里,又或者靠自己爬出来当一名文学家,总之,不会是这个样子。

“芥川,你有想过做别的事情吗?除了Mafia以外。”

  芥川龙之介于是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太宰先生?”

“嗯……我有一个友人,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小说家呢。而且我都没有问过芥川想做什么。”太宰治把手揣在兜里,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一个坏老师哦。”

“没有那种事情。”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头说,好像反驳他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太宰先生给了在下活下去的意义。像这样成为一个Mafia,已经是在下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了。”

“杀人越货,有什么好的?做其他光明下的职业也可以吃红豆大福哦,小甜牙齿芥川酱。”

“什……”芥川苍白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太宰先生知道?太宰先生怎么会知道?不不不太宰先生什么都知道。太宰先生会不会觉得他太幼稚了?芥川决定回去就把他屯的小甜食扔……藏的更好一点。

“我没有。”芥川小小声地说。而且做‘正义的伙伴’有什么好?芥川想。像他们这种人,只有杀戮才是有价值的证明,只有强大才是生存的底气。弱肉强食,你死我活。杀不了人的人就活不下去,很简单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港口黑手党有太宰先生在。他偷偷得想,他哪里也不会去了,他一生的憧憬和幸福都在这里了。

  太宰看着芥川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再问下去。学生的愚钝是老师的责任啊,他冷漠地想,看起来以后也不用对他手下留情了。

  今天就算了。毕竟……

“芥川,你脚瘸了吗?”太宰瞥了一眼他淌着血的裤脚。

“在下脚没有受什么大伤……?”

“那为什么走这么慢?”

“因为和太宰先生一起走……不,都是在下的错,在下马上加快速度!”

“不用了。”

“啊?”

 “……”太宰治叹了口气:“是我脚受伤了。”

  !什么时候让太宰先生受伤了!芥川迅速蹲下来要查看太宰的脚腕。

  太宰治一脚把他踢起来。然后傲慢地抱起双臂,用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说:“啊,好累啊,不想走了。”

  再陪我看一会月亮吧,龙之介。

tbc

双更合一七千字,剧情还是有点赶了,芥川的正面吃醋描写放(下)里面了。社会毒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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