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音

墙头众多,有缘则更。混邪杂食,纯爱战士。
有人和我说话的话动力up,随机掉落更新。
以前的我:好好写文,争取完结。
现在的我:随时爬墙,反正我已经在脑内磕过了。

【萨莫】漂亮星星

我流少女萨聚聚视角,纠结狗血ooc,慎入!!!

又名:假如萨聚聚能看见死神

cp萨莫 flo萨米扎 小星星相关bug全架空!求无视!

题记:“他是我的漂亮星星,我仰望着,仰望着。他升起、闪烁、暗淡、又化作一道坠落的流光。

可我从未拥有他。”

 

  萨列里松了松绑的过紧的领花,涌进胸腔的却并不是能让人深吸一口气的清新空气。泼洒的香槟和杜松子酒,衣香鬓影后恼人的窃窃私语,肉类烤制后凝结的晶亮油脂,这一切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这一切。”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上流社会是通向功成名就的钥匙。”

“萨列里大师!”一位贵妇人摇着扇子呼唤道,萨列里没有理她,这让她在女伴小声的哄笑里尴尬地红了脸。她只好又提起点声音叫一声:“宫廷乐长先生!”

  萨列里只好转过身,彬彬有礼地向她鞠了一躬:“抱歉,夫人,我一时沉浸于乐队的演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噢!并不是什么大事,实际上,我也被这美妙神奇的乐曲迷住了——有什么比得上音乐呢!”贵妇人用扇子挡住半张脸,刻意用文雅花俏的长句咏叹着。

  真是十分美妙,这种二流演出?……次席提琴手刚刚又赶了半拍,他真不该在这里补上,但谁叫他刚刚看一位小姐的丰满胸脯时差点把急板拉成安眠曲?萨列里在心里苛刻地嘲讽道。

“……那么您是否愿意出场为我们增添一些兴致?您的乐曲定能让这场舞会大放光彩!”萨列里沉静的面孔给了女士信心,她发出格格娇笑,想使自己看起来风情万种。

  ……在我注意乐曲时这个完全不懂音乐的母猫说了些什么?我对在舞会上扮演一个助兴的小丑毫无兴趣,即使这正是我最经常干的事。

“我的荣幸,但事实上,莫扎特大师也在这场舞会上,您瞧,”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透过那晃动的琥珀光泽向另一片热闹的漩涡中心示意:“您音乐素养高深,夫人。感谢您体贴我的心情,先来询问我,但显然另有一位大师更适合演奏出欢乐的浪漫曲调。”

“您是位高贵又谦逊的绅士,萨列里大师。”贵妇人满意地笑起来,显然对这番恭维受用非常:“您诚恳的建议是有益的,但我和莫扎特大师并不熟识——您愿意为我们引荐吗?”

  显而易见,莫扎特愿意接受任何一位女士的调笑,只要她们愿意为他的乐曲献上几句虚假的恭维而不是评头论足——她们根本无法理解神之曲如梦似幻的美妙——他就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愿意做任何事情!无论是一曲即兴的演奏还是随手赠与比金子还珍贵的曲谱……这样的莫扎特,又何须他来郑重其事地引荐呢?但萨列里抿了抿嘴角,顺从地让贵妇人矜持地将指尖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很难说清出于什么心情,他回头看了看刚刚倚过的角落:大大的落地窗无情地被厚重窗帘隔断。

  看不见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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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大师,这位是德里斯曼夫人,她非常赏识您的乐曲。您愿意为她现场表演一段吗?”

  萨列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在人群中心的小太阳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芒。他的声音惊喜又愉快:“真的?这位美丽的夫人,”他行了一个花俏的礼:“是您介绍给我的?”

  看起来他真的迫不及待要来一段炫技了,萨列里突然后悔起来:我就知道是这样!挥霍着天堂的乐曲,却只供给愚不可及的凡人。我怎么能促成这样的荒唐事?他的心仿佛被烧红的刀尖狠狠剜了一下,可又在剧痛中生出隐秘的快意:正是如此,凭你是怎样的神才,也仍然在这些汲汲营营中懵懂地打转。而我,远远低于你的庸才,却能在这世俗的潜规则里如鱼得水地活着。你所奏的乐曲,不也尽供我享用么?

  莫扎特已经坐定在钢琴前了。萨列里猜想着,他会演奏哪一首曲子?幻想曲?变奏曲?这是一个让达官贵人们惊叹的好时机。不管哪一首,一定会热情奔放又浪漫奇幻,正适合这喧闹的舞会。他的乐曲无疑会让这场庸俗的交际场升华成永恒的定格。

  C大调作品第K. 265/300e。

  萨列里睁大了眼睛。您在做什么?他当然承认这首曲子天真童稚,轻灵绝妙——可是,在舞会上?他已经看见身旁的女士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情了。噢,这些愚蠢的家伙。可是,您怎么能这样不在乎?

  他几乎想抓住莫扎特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他感到强烈的羞耻与愤恨,您是以这种方式来反击我吗?您嘲讽我,那便那么做好了!您尽管像您常做的那样,随口编出粗俗下流的段子,然后谱上漂亮的曲子……您尽管那么做吧!但只有拿您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做法,我难以忍受。

  但莫扎特看起来毫不在意,他的手指在琴键上快乐地舞蹈,漫天的细碎星屑从旋律中飘扬下落,又恍若化作一个个音符的精灵,在空中旋舞。

  莫扎特很快结束了这一曲,他在稀稀拉拉的掌声里从琴凳上跳起来,吻一吻小姐们伸过来的手背。他甜言蜜语,大眼睛灵活地眨动,脸上带着孩子般天真的叛逆,眼波里流淌着妩媚的柔情。这个乐神的爱子,旋律的恶魔带着一个没擦干净的唇印推开人群向他走过来,他亲热地扑倒在他身上:“您喜欢么,大师?”

“喜欢什么?”萨列里像被灼伤一样躲避他的眼神。

“喜欢我——”莫扎特有些醉意,他努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好看清眼前衣冠楚楚的音乐家。

  萨列里的心砰砰直跳,在理智尖叫着拒绝之前,他已经伸手扶住了小天才快要瘫软下去的腰。“好叫他不至于失礼地滑倒!”他心里对自己下意识眷恋的指尖恼羞成怒地咆哮。

“Merci,Merci……”莫扎特扶着他的手,缓了缓,继续说道:“您喜欢我的曲子么?您是一位音乐家。”

“噢。”萨列里松了一口气,又没来由地失落。莫扎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礼服烫的他心烦意乱——该死,这衣服大概是纸片做的吧!他没有松开手,事实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揽紧了怀里单薄的身躯,而莫扎特堪称温顺地将自身的重量移交给他。“从艺术上来说挺不错,但是还是太多音符。过于花俏了,声律不够融合,您总爱加上许多不必要的拉花。这是一场严肃的聚会,您不该……我是说,舞会需要一点热烈的旋律……”

  萨列里停下了,我在说什么呀!他懊恼地想着。不该把这样惊慌失措的语句暴露给他,这些贬低的话语他无法控制,却让他无比羞愧。这个恶魔想要听到什么呢?一个被他的音乐摧毁的凡人,跪在他面前承认他的无上崇高吗?

“太多音符!”莫扎特显露出一种怒气和难以置信交杂的神情,混合着失望和厌恶:“您居然同罗森博格那头蠢驴一样抱有同样的无稽之谈!”

  他挣开萨列里的手,萨列里几乎以为他接下来就要狠狠给他一拳或者用最粗俗的字眼喷得他满脸开花了。但他没有,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攥。过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眼里的神采。然后他走开了,重新投入那片翻滚的喧嚣。

  这下好了,我可以避开这个下流、无赖、不知羞耻的狂徒了。萨列里试图忽视刚刚短暂的静默。他端起一杯香槟,入口的却只有苦涩。

  …………………………………………………………………………………………………………

  舞会越来越让他感到窒息,他几乎是逃出了灯火辉煌的大厅。因着远离了舞池,也就是莫扎特所在的地方,萨列里如释重负,他在花园里漫步着,捡着被高大树木遮蔽的小径避开偷情的野鸳鸯。独处让他仿佛回到了他寂静的书房,只有脑海中的音符陪伴他,带给他宁静与肃穆。

  但他很快发现这无济于事。寂静中他的欲望沸腾着,更加清晰地指向那个可怕的天才,萨列里狼狈地掩住自己的脸。我逃脱不了这样的痛苦,见到他我被嫉恨撕扯着心灵,远离他我的思念就化为噬人的毒药,哪怕试图忘记他,他的音乐也将我迷得昏头转向,分不清通往天堂和地狱的路!

  世上为什么要造就一个莫扎特?他卑鄙无耻,鲁莽下流,和他令人如在梦中的优美旋律简直南辕北辙。看到他的闪耀,看到他天赋的神才,怎么不令人目眩神迷?可这颗星星,既然超出凡人的境地,将他多年的努力弃若敝履,随意嘲弄——他要如何才能触摸得了他?若是莫扎特不再拥有这骇人的天赋就好了!这天赋隔开了他与凡人,这天赋试图榨干他跃动的生命力供给冰冷的五线谱,这天赋让他放纵,傲慢,无所畏惧——上帝啊!如果没有天赋,他是否会变成更好的人?如果没有天赋,他是否会低下高昂的头颅?如果没有天赋,我是否能够——

  不!无比绝伦的天赋塑造了永远自由的莫扎特,而他则将上帝馈赠的灵感泼洒向世间。萨列里绝望地想着:他正是音乐的化身!我恨他,我恨他正是因为我永远深爱着他!凡人无法摘下天际的星星,这星光只能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上帝呀,抹去他的光芒吧!让我独占这颗星星吧——可没有光的星星依旧是星星,就算他不为世人所见,我也无法触碰他。我只能仰望着,仰望着。我要怎么告诉他,我爱他只因为他是他啊!我的爱,我的恨,我甜美的痛苦只能这样永生永世地纠缠着我,直到进入地狱了!

“大师?”

  萨列里猛然抬起头来,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花丛里兴致勃勃地挥着手,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萨列里慌乱地退后了一步,把自己埋进树冠投下的阴影里。

“您也来花园里散步吗?啊哈!我就说,玫瑰开得这样好,只有傻子才会呆在沉闷的室内。可惜小姐们不愿意出来走走,说是怕了晚间的蚊虫,外头又黑!这群小傻瓜不知道星光下的玫瑰有多美……大师?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莫扎特语速很快,他笑起来有一种打动人的魅力。但很快他眼里漫上了诚恳的忧虑:“您怎么了?我们回去吧,您看起来需要一名医生。”

“不了。您回去吧,我不需要。”萨列里生硬地回答,但他很快僵住了。明亮的星光下有一个缥缈的黑影在走近花丛里的莫扎特。

“萨列里!您若是厌恶我,也没必要非在这个时候。”莫扎特凝视着自己,声音带着难过的晦涩。他漂亮的眼睛被星光照亮,萨列里疑心看到了一汪水光。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他了——那黑影冲了上来,手中的小刀寒光闪烁!

  萨列里在冥冥中意识到了什么。

  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神经瞬间崩毁,一个箭步便冲到了花丛间,将莫扎特使劲推开——他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滚开!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在身上摸了摸,没有趁手的武器,他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在花丛里徒手折下一根硬质的玫瑰,用长满尖刺的茎条向空中挥舞着。

  那黑影尖叫了一声,消散在了空中。

“托德?那是托德?”莫扎特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反问。萨列里气喘吁吁,眼珠通红,他回过头凝视着狼狈的莫扎特,眼泪后知后觉地从眼眶中掉出来,自己却好像什么也感受不到。

“萨列里!”莫扎特站起来,用力地握着他另一只手,他惊魂未定,却已经伸出手安抚起他来:“我在这里,嘘,嘘,没事了。”

“莫扎特,你是个恶魔——”萨列里最终发出了这样一声悲鸣。他抱住那个天才音乐家,无力地跪坐下来。他看着莫扎特还在颤抖的脸庞,深深地庆幸着,又痛恨着。他没有被死神带走,没有——可为什么要在这时让我意识到,莫扎特也会生老病死,莫扎特也是肉体凡胎?

  不,不,慈悲的上帝啊,又或是残忍的撒旦,您若想要灵魂,这饱受痛苦折磨的躯体还堪供您驱使,只是求求您,求求您,只有莫扎特,莫扎特不能!

  那个明亮快乐的小天才,世间已给了他太多他不应受到的磋磨,您怎么忍心再苛责他更多?萨列里紧紧抱着他,只想深深地吻他,把自己的灵魂也通过吻虔诚地送给他——但他张开口,只吐出嘶哑的问句。

“您……您为什么弹了《小星星》?”

“……什么?噢!我只是看到您有些透不过气,我没法去把主人家的窗帘突然拉开,就只好送您一曲星空啦!”

  莫扎特的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他看不清。只是任由莫扎特轻轻推开他,笨拙地替他摘下手心嵌入的尖刺,毫不犹豫地扯下领巾替他包扎。

“在这儿坐着别动,您的手需要马上处理。”他看着萨列里呆愣的模样,眼睛里好像藏着说不出的万千话语,他仍旧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甜蜜又炽热的笑容:“等一等我,我很快带医生过来。”

  萨列里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莫扎特一下子笑了,他半跪下来,捡起那支沾血的玫瑰。眯着眼捡了块石片,几下把刺削平了。他截下半截盛放的玫瑰,凑近了他,仔细地别在萨列里有些歪斜的领花旁。

  他站起身的时候,萨列里不能确定下颔上落下的轻柔触感究竟是玫瑰花瓣无心的触碰还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萨列里看着莫扎特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消失在夜色里。他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没有受伤地手抬起来,想去碰一碰刚刚被莫扎特的吐息扫过的地方,又僵在空中。最后他泄气地把手掌覆上自己的前额,露出又想哭又想笑的古怪神情。

“我完了,毫无疑问,我完了。”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END

呜哇哈子卡西……羞耻炸裂,这什么狗血小言情剧情啊,双向暗恋也根本没写出来,萨聚聚那种微妙的甜痛纠缠也没写出来全篇就知道瞎jb吹米吹莫……五月一日要去看miflo了,想着至少去之前要写点什么,所以撸了这篇不像样的无趣东西……莫萨莫圈每天舔粮都是日常【卧槽神仙写文】【卧槽神仙画画】,有小天使看到这篇难吃的腿肉的话……请不要误会!圈子里太太多粮多不是我这种狗血ooc可以比的!!请务必吃下安利入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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