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音

墙头众多,有缘则更。混邪杂食,纯爱战士。
有人和我说话的话动力up,随机掉落更新。
以前的我:好好写文,争取完结。
现在的我:随时爬墙,反正我已经在脑内磕过了。

音乐家和小天使

  现代许愿天使au 片段 许愿28天间奏

  萨列里有一个酒窖。

  虽然所有的朋友都不相信过得像是个中世纪的机器人的萨列里——会有一个酒窖。

  实际上,宴会开始前他拿的一杯酒,结束时所有注意他的人都怀疑他手上还是最开始那杯酒。

  但是……萨列里确实是个酒鬼。

  萨列里经常想,过世的父母到底为什么要给他起“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名字?如果希望他继承他们在古典乐上的造诣,大可以叫他贝多芬,叫肖邦,叫巴赫……

  ……不要舒伯特,那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家伙!他不配和莫扎特联系在一起!

  ……或者,叫他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那多好啊。

  萨列里的确有天赋,又肯努力,少年时就过人一等,因为家教严格,他也不被允许和其他小孩子来往打闹。

  一个孤僻寡言不好相处的怪胎,又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受到攻讦也许只需要一个名字。

  他已经很习惯面对别人:“咦,你和那个杀害莫扎特的萨列里同名啊!不会也这么对我吧,哈哈哈哈。”的恶意玩笑。

  又或者是:“谁知道他的成就是不是像【那个萨列里】一样,靠打压别人取得的……”

  我没有杀莫扎特。

  【那个萨列里】也没有杀莫扎特。

  我喜欢莫扎特,我喜欢他的音乐。

  第一次听见《小星星协奏曲》,我甚至瞬间掉下泪来。为他幻妙的童趣,为他盛大的欢乐,为他苦难中的辉煌。

  可只有他,只有拥有这个名字的他,不能触碰这样美妙的乐章。

  在一次次:“看啊,萨列里,演奏莫扎特的音乐什么感觉?”里。

  在一次次:“萨列里喜欢莫扎特!萨列里喜欢莫扎特!”里。

  他最终,把《莫扎特曲谱集》放进了书架上落灰的最高处。

  束之高阁。

  没有了莫扎特的音乐,他名字的玩笑也渐渐少了。

  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学会了喝酒。

  十四岁,萨列里的父母在巡演的途中空难去世,他们尚未完成的音乐会开场曲,就是莫扎特的《圣诗》。

  那天晚上,十四岁的少年走进书房,想要找出那本在他心上积灰的曲谱……最终,他扭头冲进了地下的酒窖。

  此后就成了隐秘的酒鬼。

  失意,得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酒窖里大醉,唱着杀人交响曲和胜利的牺牲品。

  十多年前,萨列里发誓跟莫扎特单方面“断绝关系”。

  十多年后,萨列里看到了在掌中扑腾的许愿天使。

  我没有溃不成军。萨列里在嫌弃市面上的娃衣扎人,手工给莫扎特缝起指挥服的时候,这么想着。

  我最讨厌莫扎特了。小天使和野猫打架之后,萨列里给灰头土脸还抱着一撮猫毛向他炫耀的小天使包扎的时候,恨恨地想。

  我要把这个只知道捣蛋的惹祸精丢出去。正做着噩梦就在半夜被重金属摇滚震起来,还没发火就收到小天使落在脸上的串串热吻时,萨列里这么想着。

  当父母的忌辰到来时,萨列里居然有些恍惚。

  他避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天使,在启明星的微光里在墓前放下一束沾着露水的鲜花。

  到家的时候,莫扎特还在小被子里睡得一拱一拱的。萨列里笑了一下,又没了睡意,扭头往酒窖入口走去。

  在楼梯口,呼吸着酒窖带着酒气和有些凝涩的空气,他正要推门。却突然传来一阵乐声。

  庄重,宏大,沉重。

  《安魂曲》。

  这是这个家里十多年来第一次奏响属于莫扎特的曲子。

  萨列里面对酒窖,静静站着。

  一曲终了,现代重金属摇滚疯狂地响了起来。

  “莫扎特!我说过,这个家里不许出现,任何,疯狂的摇滚——”

  他转身往客厅冲上去。

  也许他也不是那么需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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