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音

墙头众多,有缘则更。混邪杂食,纯爱战士。
有人和我说话的话动力up,随机掉落更新。
以前的我:好好写文,争取完结。
现在的我:随时爬墙,反正我已经在脑内磕过了。

捕鸟(十五)

cp萨杰,前篇戳tag 萨杰捕鸟
加勒比海盗5腐向衍生,just 脑洞,老黄瓜刷绿漆杰克慎入
…………………………………………………
  “我的小麻雀。”

    杰克睁开眼睛,正对上西班牙人含笑的眼睛。英俊的男人半倚在床头,半披着鎏金锦被,垂着目光看他。

    他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重新把自己往床上砸进去——然后才发现脑后枕着的不是蓬蓬软软的大羽毛枕,而是男人强壮的臂膀。杰克闭着眼睛像晒足了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懒地拖着嗓子:“好了,如果我不是疯了,就一定是在做梦……”

    男人于是闷闷地笑起来,杰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萨拉查胸膛轻轻的震动,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皮肤传递来暖暖的体温,还有他伸过来的宽阔手掌,摩挲过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脸颊。

    杰克侧了侧头,似乎想把脸埋进让人眷恋的大掌里,最终却没有。

    萨拉查却有些纵容又有些不容置疑地消灭了虚贴的小小距离。西班牙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杰克的睫毛在他投下的阴影颤了颤,仍旧不肯睁开眼睛。

    萨拉查将手掌移动到杰克的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肚轻轻磨蹭他淡青的胡茬:“怎么了?我在这儿。”男人的声音微微严肃了些,又带了安抚的味道。

  “我可不希望梦里有这么个讨厌的西班牙人,糟糕透了……”杰克嘟嘟囔囔,紧闭的眼皮下还能看见眼珠左右乱转的轨迹:“我要有大胸脯和翘屁股的漂亮小姐们,全身上下哪儿都软那种,不要连屁股都硬邦邦的臭男人——”

    萨拉查好气又好笑地揍了下他的屁股:“是,没你软!”他看起来放下了心,暗暗嘲笑自己的过于敏感——那可是杰克·史派罗!这个小混蛋还能活蹦乱跳地气他,事情就大不到哪儿去。

    这次又是闹什么?萨拉查想了想,难道昨天偷偷把家里的朗姆掺了水被发现了?不,他才不信这个以前天天泡在廉价酒精里的家伙能分出这一点儿的口感退步。

    不过,好吧,今天也许可以破例给他多拿一个小蛋糕,加了很多蜂蜜那种。一路颠沛流离的杰克其实挺喜欢这些甜腻腻的小东西,只不过以前吃不到,现在又总是别扭,非要人拿来才高高兴兴顺理成章地享受一下。

    除了便宜的朗姆,他总是及时行乐,却不肯让自己沉溺什么东西……好像爱上这些代表了安逸的食物,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海盗船长。

    萨拉查叹了口气,拍了拍赖在床上的麻雀,还是坐直了身,准备下床去端早餐:“你需要一杯热牛奶,杰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

    杰克一把抱起大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去,把光裸的脊背上一片暧昧的红痕大咧咧地展示出来。他没好气的谩骂因为被子的阻隔有些失真:“Fuck you spanish!你不知道是哪位大老爷干的好事?”

    萨拉查于是彻底放了心,满意地又撸了一把杰克,终于起身走了。杰克炸了毛的碎碎念模糊不清地追着他,知道被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声响。

  “咔哒。”

    杰克的又是撒娇又是抱怨的疯言疯语戛然而止。他迅速下了床——踩上柔软地毯的一瞬间,难以置信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酸软差点击溃——半撑着腰冷静地审视着房间里每一个蛛丝马迹。

    这是一个矛盾又融合的房间。

    绿缎洒金的床品,高高的四柱大床,四壁精美的浮雕和一些威严又堂皇的摆件、亮晶晶的纯金烛台和高挂的家族勋章似乎属于一个讲究的贵族。但该挂上兽头的地方,却理所当然地挂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舵盘,还被当做展示架,乱七八糟地挂了许多锃亮的军章。而该用于好好保存它们的大展示柜,里面却精心摆放着一些奇怪的海上玩意儿:一个撞蹋一角的锡酒壶,半颗金牙,一柄卷刃的小刀,四五个残缺的贝壳等等。大大的衣柜半开着,除了被扔了一地的衣服,杰克还看到了保险箱的一角,上面似乎歪歪扭扭地涂着一只麻雀。

    昂贵的银盘里托着几瓶有些浑浊的朗姆,换鞋凳似乎被尖东西刮了好几道。最奇怪的就是床头,挂的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肖像或者什么名画,而是一片辽阔的大海,一半撒着灿烂的阳光,一半阴雨欲来。右下角的山崖上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轮廓,在远处阴晴的交界线上则是一艘船开走的模糊背影。

  “怎么起来了?”萨拉查推门进来,把早餐放下。看杰克赤着脚站在地上,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睡袍披到了他肩上。

  “看看我现在有多富。”杰克转过来,咋着嘴笑。“巴博萨那老混蛋还敢给我摆阔试试?哼,他简直恨不得把他的假腿都镶个金边!我要买一百斤最好的火药放在我的黑美人儿上!”说着说着,又赌气似地撅了撅嘴,然后才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假笑。

  “哦,小麻雀。”萨拉查大笑起来:“你要买多少都行。前提是小罗德先把黑珍珠开回来。”

  “什么?黑珍珠?”杰克简直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才不管——谁也别想从伟大的杰克船长手里夺走黑珍珠的舵盘——一分——一秒都不行!”

    他猛地拔下一把挂在墙上的长刀,在空中呼呼地挥了几下:“告诉你,我现在就要把那个敢碰我宝贝女孩的小畜生碎尸万段!看着吧,杰克船长会亲手把他的老二——”

  “Language!”萨拉查及时阻止了他继续把一肚子的脏话往外倒,他几乎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嘿,杰克,我知道你离开你的宝贝女孩有点不安,鉴于每次一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她就被拐没了——好好好我不说——但是黑珍珠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总是相信小罗德的,对吧?”

  “什么小什么罗德?”杰克叫了起来,愤愤不平地想要整一整自己的船长帽,抓了个空:“这个梦太糟糕了——那是我的黑珍珠!看着她被蠢货毁掉?这个兔崽子除非先杀了我!”

  “我看你是睡懵了,还是被我艹傻了?我们已经在岸上生活很久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有危险了。”萨拉查温情地说,然后抬起一边眉毛:“罗德里格斯·萨拉查·史派罗。这可是你答应过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嗯?你得习惯这个,他现在是船长了。”

  “What?”杰克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小罗德。”萨拉查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放心吧,记得吗?他十二岁就跟你学会撬金库的锁了,十五岁和我学了指挥舰队,十八岁那年就能穿着海军服从大海盗亨利那儿骗来他和卡琳娜的定情信物跑去换酒喝——这小子鬼精着呢。他打小长在船上,他会照顾好自己和黑珍珠的,那是我们的孩子。”

    杰克的眼神开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和萨拉查的六块腹肌上惊恐地游弋。

  “其实他混进海军里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更喜欢沉默玛丽,还担心过他的性子是不是被我们纵得太桀骜。”萨拉查说着忍不住笑了一下,杰克看得出他的骄傲:“可我早该想到,这个臭小子六岁的时候吃都吃不饱,就干的出偷了心之罗盘然后一脸臭屁地要求我们收他做养子这种事——‘相信我,我比任何一个蠢蛋都会让你们满意’——嗤!”

    杰克长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啦?”萨拉查问。

  “没什么。”杰克热泪盈眶:“小罗德真是个好孩子啊!”

    他劫后余生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确认了自己没有突然变异出什么新功能。

  “而且,你不高兴把黑珍珠交给他一段时间吗?”萨拉查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抱起了双臂,戏谑地打量着杰克一丝不挂的身体:“你真的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度我们的结婚二十年纪念日?我不介意。”他舔了舔唇。

  “我介意。”杰克干巴巴地说。

  “那你还在等什么?”海军直接把他按在了桌前:“吃了,要是你不想再在床上浪费一整天的时间。我们的行程很紧。”

    这一切都是疯了。

    杰克被拉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狂欢节,他看见萨拉查毫不费力地把他抱起来,然后在人群的尖叫声里旋转。他戴上夸张的假发,捏着嗓子自称“史密斯夫人”恶心萨拉查。风骚地一路乱抛媚眼,把每一个小姑娘大媳妇都调笑地花枝乱颤,走到了街尾却发现萨拉查正在黑着脸等他,来不及跑直接被扛上肩头打了屁股。

    出了城,牵来两匹高头大马。萨拉查原想着两人一路策马长驱,结果低估了杰克惹人生气,不,惹马生气的本事。最终只能留下一匹气得直喷粗气的骏马,自己骑着马,引着一只借来的小毛驴,毛驴上托着坚持不懈和马互相瞪眼的杰克。

    一路晃晃悠悠走过连绵的村庄。杰克不认路,一边嚷嚷着要骑马,一边转脸就睡得头一点一点。他觉得安心,尽管身下还是一颠一颠的小毛驴——萨拉查在呢。

    他没有去想这安心感到底从何而来。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分。他靠在萨拉查的肩头,看天际起伏的山岗轮廓。夕阳的光还是暖融融的,空气却是凉下来了,远处的林子有一点儿薄雾,于是更朦胧,更温柔,懒懒地照得人想睡觉。草地,天空,身边的人,都变得金灿灿的。野花的花梗拉出细细的影子,而花蕊里盛了亮亮的露水。

    眼前景是寻常景,身边人是心上人。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看大海。”长久的沉默之后,杰克提起一点儿慵懒的声音。

  “像当时的那支舞?”萨拉查冷硬的面孔柔软下来,他用下巴蹭了蹭杰克的头顶:“我们漂泊得够久了。我们会这样平静地分享余生,在去见波塞冬偿还我们的血债之前,我们可以从容一点儿,小麻雀。”

    杰克沉默着,眯着眼睛看那些漂亮的云。

  “我们都不年轻了。”萨拉查于是揽紧了杰克:“时光对我们已经足够优待。我们就这样一起老去吧,好不好?”

  “不好。”杰克凝视着夕阳,静静地说。

    萨拉查没有反驳他。

  “卡丽普索,你如果真的想要骗过我,就不该留下这柄匕首。”

    杰克仍然依偎在男人肩头,他并不够强壮,但好在声音冷硬又刚强:“是你做的?不,也许主要是波塞冬的力量,你是顺水推舟?”

    女神从他们身后缓缓走来。

  “杰克,聪明的杰克。”她微哑的嗓音透着魅惑的情调:“你不喜欢这个世界吗?所有人都没有死,你和萨拉查在一起了,功成名就,安享余生……”

  “我不喜欢。”杰克疯疯癫癫地笑。

  “哦?我以为会是‘这不是真实的世界’之类的理由。”女神感兴趣地问,又满意地笑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不愿意被一个男人拘束……”

  “不,卡丽普索,你根本不明白。”杰克的眼睛里露出了惨烈的笑意:“这个幻境,你设置成了一片陆地……那是你吗?你和戴维·琼斯美好的过去?你最终因为寂寞和野心舍弃的过去?”

    女神没有露出被冒犯的不悦,她只是恶意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样愚蠢的男人,试图用牢笼般的平静拘束一个自由的灵魂。而你呢?如果我说,这个幻境也反映了‘他’内心深处的一片虚影……”

  “如果你想知道,我和他打了一个赌。关于你会不会背叛他。”女神柔柔地说:“我觉得我能赢,你说呢?多么美好的世界呀……”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爱。你比我这个没有心的人还要傻。”杰克在卡丽普索玩味的凝视里站了起来。海军船长完好的面容在夕阳里平静而驯顺,他的蓝眼睛闪闪发光。“你也不懂萨拉查。阿曼多·萨拉查不是戴维·琼斯。”

    他拿出了那一柄木匕首。

  “嘿,老海军,别忘了提醒我,把我们的小罗德再一次捡回去。”

    把木匕首送进萨拉查的心脏里时,他听见卡丽普索满意又恶意的大笑,心里嘲笑着这个女人。

    然后眼前的世界疯狂曲扭起来。剧痛从自己的心房蔓延开来。

    最后赢的会是我。杰克凝视海军船长消逝的身影,试图再弯一弯嘴角。

    因为她根本不明白。

    大海,才是男人的浪漫啊。爱他便如爱大海,是没有尽头的冒险,而我们都不甘寂寞。

tbc

小剧场:
杰克:哈哈哈终于捅了老海军阴刀!爽!
老萨:确认过眼神,是没对过剧本的人。

打滚求评论!评论才是更新的动力!没有评论就没有下一更(理直气壮)

评论(19)

热度(10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